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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流萤提着灯笼在空中上上下下,荧荧烛火聚成一捧星光,将墨玉笙脸颊上的黑痣染成粒玉沙,竟是亮过头顶那如雨如烟的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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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将目光从流萤身上收回,长眉一挑,逗着元晦道:“这小东西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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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其中一只流萤在空中画个圈,十分不卖他面子地落在了元晦的指尖,还亲昵地用翅膀蹭了蹭他的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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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飞快地抬眸,冲着墨玉笙眨眨眼,笑道:“谁说的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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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容带着些许挑衅,些许傲娇,些许俏皮,毫无预警地撞向墨玉笙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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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得他的心尖微微发颤,似是被人拨动了心弦,久久无法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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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以戏弄他人为乐,占尽口舌便宜的墨某人,生平第一次感到口干舌燥,手足无措,常年冷冰的手掌竟破天荒地爬上了层白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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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好个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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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见他神色古怪,凑近他身旁,问道:“师父,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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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如惊弓之鸟般后退了几步,转而装模作样地四下寻起了枝叶,一板一眼道:“今日得在这崖底过夜,还不趁着天没黑透,抓紧捡些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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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点点头,赶忙跟了上去,挑了块巨石挡风,十分麻溜地升起了一堆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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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依着篝火,盘腿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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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手握长枝,时不时低头戳一戳火堆,轻巧地拨弄几下,那火苗便像长了翅膀一般,腾腾地往上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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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火势稳定了,元晦问道:“如何?够暖和吗?火还需要烧得更旺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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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摇摇头,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目光倏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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