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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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倒抽了口凉气，缓了好一阵才开口问道：“七姑呢？怎么说的？人能救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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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铁摇头道：“主人说她能保无影公子魂魄不散，却聚不了他的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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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不死心，明知故问：“七姑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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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铁：“一切看造化。兴许……兴许就这样长久地睡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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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只觉得心口凉飕飕的，是那种即便架上碳炉小火慢煨，也暖不透的寒凉……亦或是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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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出身名门的白衣，一个杀人如麻的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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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修的是断情断欲的无情道，一个炼的是凶狠阴毒的无影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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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命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纠缠成对世俗的背离与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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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二人能冲破束缚，凌驾于俗尘之上，却不想还是叫这弄人的命运拽落凡间，摔得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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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月余前，在幽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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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问无影，“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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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他没能得到无影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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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墨玉笙很想再当面问上一次，“值得吗？连命都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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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无影卧榻长眠，已经开不了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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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中，墨玉笙的耳边蓦地响起一声熟悉的低语，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温润如玉，清如山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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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说：“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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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愕然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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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除了苏铁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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