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放过我……饶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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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清脆若黄鹂,配着这副凄凄惨惨戚戚的面容,很难不让人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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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君子有心,却囫囵个地给了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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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漠然抬手,一点红滑穿无邪雪白的脖颈,她张着嘴瘫倒在地上,眼角的泪还在流,人却已经没了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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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提剑走到溪边,将一点红浸在溪水里洗净,又冲去了手上的血迹,走到元晦跟前,将他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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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的手白玉无瑕,未曾沾过阳春水,指腹连个薄茧都没有,却为了元晦挥了剑,沾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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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把脸埋在墨玉笙怀里,攥着他的手,肩膀轻轻抽动着,听不见任何声响,悄默默地将墨玉笙胸前的衣襟打湿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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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缓了一阵,仰起下巴,偏头看向墨玉笙,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冷峻的下颌,紧绷的唇线,还有铁青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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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扯过墨玉笙的衣袖,小声道:“子游……你看看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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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有些含混,听上去很有那么点撒娇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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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墨玉笙不吃那套,目视前方,倒是像铁钳一样紧箍的双臂似乎是微微松软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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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那不安分的手指便又卷住了墨玉笙衣角,指尖力道加重了几分,生怕引不起某人的注意,说话的气息却是越来越弱,好像下一刻就要咽气似的,“子游……我好痛……要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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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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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抱元晦起身时已经匆匆查验过他的伤口,都是些皮肉伤,伤口虽深,深不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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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冷冷道:“放心,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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