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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看清那人面庞时,失声惊叫了出来:“元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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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目光交织处,仿佛有无形的电流激荡而起,天雷勾动地火,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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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飞掠过去,将人拢进斗篷,裹着他跃下飞檐,两人几乎是跌进了卧房,进门时不慎将壁桌上的青花瓷瓶给撞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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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釉肥厚莹润,青料浓艳幽雅,一看便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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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握着元晦的腰窝,踩过一座破碎的城池,将他压在了窗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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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窗寒凉,墨玉笙的胸襟又滚烫,冰火交融下,元晦打了个激灵,他扫了一眼满地的碎瓷,颤声道:“要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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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一手捉着元晦的后颈,强迫他收回乱瞟的眉眼,灼热的气息浇在元晦的双颊,淋出两片火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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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元晦的双唇,哑声道:“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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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手在元晦腰间摩挲,擦出一朵朵烫人的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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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觉着自己要烧成灰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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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扬灰之前,他拼劲全力抓住眼前人,共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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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勾住墨玉笙的脖颈,咬了上去,从唇缝里挤出句吃人的话:“我赔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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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齿交缠间,他尝到了一股腥甜,分不清是谁的滋味,只觉得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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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早年游走于花丛柳巷之间,深谙春风化雨之术。但他占个长辈的身份,纵使心里已经将元晦当作自己人,身体却还是保持着一份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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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刻,在饱受半月的相思之苦后,最后一丝因师徒名分而起的羞赧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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