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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血术后五感分明是恢复些了的,这才不足半年,就退化得如此之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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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一失神,手臂擦过铁锅边缘,烫出了一道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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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觉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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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五感还在,人却已经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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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黄昏,这顿难产的年夜饭总算准备妥当,被端上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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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还算不错,味道嘛就仁者见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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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不说,就说这道春山白鱼,一罐子陈醋入锅,约摸也尝不出别的什么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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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墨玉笙味觉退化大半。歪打正着,酸劲蹿到他舌尖上,跑了大半,落个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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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角落燃着炭盆,元晦担心墨玉笙冻着,又添了几个,屋里暖烘烘的,两人鼻尖上都冒了点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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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象征性动了几筷子菜,一双眼睛便黏在酒壶上,撕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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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炉上温着春山竹叶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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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人管这叫“分岁酒”,新旧岁由此夜而分。岁末饮酒这是春山镇的习俗,千百年流传下来的,连元晦搬出七姑也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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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气被热气追着满屋流转。墨玉笙嗅觉尽失,也不耽误他好酒。好酒之人贪的从来都不是那味,而是对酒当歌一醉方休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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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肚子里的酒虫搅得坐地难安,讨好似得看向元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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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冲他笑笑,捉起酒盏,大大方方斟了满满两盏,一杯给了他,一杯给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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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受宠若惊,言不由心道:“七分满,七分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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