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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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鼠眼却还是精光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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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散发着股霉湿与腐臭，吃喝拉撒都在这巴掌大的地底，他倒当真是活成了不见光的钻地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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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三捏着茶杯，慢吞吞地喝着凉茶，边沉默地看着墨玉笙一步一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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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素未谋面。一盏茶后，不是他死便是我亡。弄不好还得落个共赴黄泉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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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十来步的距离，孙三举杯轻叩石桌，对着墨玉笙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可惜身在这暗无天日之地，喝杯热茶都是奢求。老夫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来款待，仅有凉茶一壶，不介意还请取杯自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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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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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空气忽地一凝，寒气骤至，孙三还没来得及抖落满身乍起的鸡皮疙瘩，只听得“砰砰”两声脆响，石桌上的茶壶与空杯应声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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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着茶杯，不躲不闪，在四溅的茶水中，面无表情地喝下了一口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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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颊微凉，像是被什么东西划过，一丝细微的刺痛感在耳侧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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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茶杯，伸手在下颌处摸了一把，干瘪的指尖带下点血迹和几粒冰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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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空间里，素雪飘零，而那满布碎瓷的石桌，已经结了层白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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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三揉搓着指尖的碎冰，不怒反笑，“输赢残雪掌，墨舟遥……哈哈……老夫活了这么些年，当真是开了眼界，居然是你替苏家那小子来杀我。你可知当年是谁给了你一剑，让你如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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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开外，墨玉笙面无波澜，不发一语，一步一步地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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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道两侧烛火微动，映照出他额间与身上斑驳的血迹，衬得他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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