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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遇上别的什么人,他大概可以得手,可惜那人是墨玉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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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在数月前已经沦为了摆设,在戴上琉璃镜之前,即便是在白天,看东西也是一团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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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五感渐失,仿佛被天地所弃,身陷残境。然而,他却与周遭世界达成了微妙的和谐共生,不再依赖常人的五感去感知万物,而是凭借着习武之人的灵识,以心眼与心耳辨物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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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鼻梁上飞速摸下琉璃镜,滑入袖中,一个旋身,顺势运气打出两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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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瞬间,他原本古井无波的面庞骤然泛起一抹惊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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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田之内空空如也,竟无半点真气可循,打出的两掌力道虚浮,软绵无力,面对弯钩的凌厉攻势,基本等同于一剪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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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钩破空,锋利地撕开他的小臂,鲜血如飞珠溅洒;另一把恰好划在他隐于袖中的竹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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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之下,墨玉笙顺势折腕,将竹箫滑于掌中,横扫而出,直指孙三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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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三身形微晃,避开竹箫,反手一勾,直取墨玉笙肋下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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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内力消散,四肢绵软,动作迟了半分,被那弯钩刺穿前胸,顷刻间血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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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三顺势借力,飞起一脚,正中墨玉笙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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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闷哼一声,捂着下腹,倒飞数尺,后背狠狠地撞上石壁,坠崖时落下的几处伤口顷刻间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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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看不见,闻不着,却也能感觉到后背黏腻腻,湿了一大片,鲜血混着冷汗像不要钱似得突突地往外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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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三把玩着指尖沾着血色的弯钩,缓步逼近,眼中闪过得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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