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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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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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闭着眼，大口大口地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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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是疼极了，颤抖着蹲下身子，像鸵鸟一样将整张脸埋在臂弯里，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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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蹲在他身侧，由着他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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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落在元晦头顶，他抬手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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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再落，他再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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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样一直守着元晦，直到他将眼泪哭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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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将他的下巴从臂弯里刨了出来，捏在指尖，柔声道：“随我回家吧。春山镇下雪了。这会儿赶回去应该还没化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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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垂着眼，一下一下抽泣着，并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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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墨玉笙身子微微前倾，“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在没有你的世间……我不能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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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抬眸，忘了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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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残泪从他震惊的瞳孔中滑落，滴入墨玉笙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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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张了张嘴，呆呆地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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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笑笑，凑上前，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含住了元晦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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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残大师眼角一抽，数十年的道行差点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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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匆匆转过身，念着阿弥陀佛，快步走向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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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雪峰之巅，剑影交错，刀光如织。有人为了权，有人为了利，有人为了私欲，有人为了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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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墨玉笙牵着元晦，缓步走下藏雪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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