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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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他的偿，他觉得轻了。你说了那么多，他都不言声。但你知道他就在近旁，并未离去，似是在等你给出一个能让他满意的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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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由六朝至隋，大乱之后，礼秩渐弛，人间不是没有男子嫁予男子的先例，就是做外宠的不少，甚至就在你叔婶家隔邻，都有被贩去做这营生的。你都见过。只是从未想过这事还能到自己身上。别说没想过婚娶，便是真要往婚娶那条路上走，你要的也是那寻常的男婚女嫁，找个不嫌弃你家无余财，人物善良，与你说得着的，两人扶持着过完余生。你实在是想不出自己男当女嫁，唤另个男汉“夫主”是怎样一副光景。因了这层，你除了钱财医术，拿不出别的、他想要的出来给他。你们两个，在这件事体上总是交错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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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漏再下一层，这次是真的到了时日的尽头。但生若不动手，你半个时辰之后便会湮灭，这次连轮回都入不了。你系天道偶然得来，湮灭之后不复再有。天道会否再生出另个劫数，谁也不知道。若是再来，但生也不会似现时这般沉沦。曾经沧海之人，再不会回头去寻三千弱水。但生已回不了头，他只能捉牢你，用他的办法留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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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度掐住你腰的时候，你还叫“但生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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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但生恋你入骨，病入了骨髓，只等着你救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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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了你的脚踝。你疯了一般踢腾，想要摆脱那手。那手烙铁一般钳制住你，通天彻地的一片黑暗当中，被覆住双眼的你，对万物的知觉只剩下那只手。后来又加进一根舌头，舌尖无所不至，所到之处，你犹如一颗甜糖向火，渐渐被它熔去。他堵着你，用嘴或手。你在他的堵截之下渐至灭顶。还是怕你疼的，非得到你情动之时，他才一下将自己楔入。你们连在一起，他起伏翻覆，几乎将你捣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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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漏残时，他在你身上留下一片情咬。你泪已流干，人已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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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幽冥地底都知道，但生与你走了一夜风月，转天大魔都来向他道贺。他神色平静，只在宴饮之时，眼角余光止不住地飘向后殿。他知你在那处昏睡，亦知你自此以后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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