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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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挣扎，想要与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命”抗衡，直到你看到了但生。他就站在离你们不远处，目光森然，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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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带我走！！你答应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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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整个人悬在半空，被挟往裂开的一条深谷。那里通往幽冥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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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听闻你撕心裂肺的哭喊，奋力搏出，长啸一声现出原身，只见一条巨蛇卷地而来，紧紧缠住你，往人间拉扯。两股力量在角力，拉锯多时，胭脂不敌，她凄然望你一眼，拼尽全力撕开自己，舍出内丹，那内丹光焰巨盛，从半空击下，将你整个击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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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早就看出你对湮灭的热望，于是舍命相陪，叫你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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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一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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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生出手时，只捞到四散的内丹，捞不到你，你身为凡人，被大妖内丹撞碎，那便化为尘屑，再不能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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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妖当真一身好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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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碾压一切的强权面前，你无依无靠、无能为力，可你还有最后一招——将己身决然毁去，从此不复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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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但生是否明白，弱者的报复，往往最为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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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说不清当时他那种痛与悔。那又如何，散去的，终究不会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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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的魂魄被押往饿鬼道，钉在地底永世不得超生，残损的肉身却还留在世间庇护你那一缕小小的残魄。内丹将你撞碎那一瞬间，她起了私心，她舍不下你，于你魂飞魄散之时偷偷含了一缕残魄在嘴里，这么小一缕，不会有人发现的。她想。只要这缕残魄还在她嘴里，在她庞大的妖身彻底散灭之前，她还能护着你，你还能陪着她。你不是说过很想过一过家人围坐、灯火可亲的日子吗？千年岁月风尘过后，万一她护不住你了，这缕小小残魄被逼转生，她或许可以给你一小段这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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