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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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这是幽冥地底的喜服色样，只当是他有心为你裁套新衣，去一去病中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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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过了酉牌时分，但生将来时，吴娘才对你说：舒公子今夜便要过来与你欢会，你不必害怕，他对疼顾之人，必定软款温存，不会叫你吃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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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她说那“欢会”，心狠狠一撞，虽说这天迟早要来，但这样猝不及防，你当真是慌张透顶。你还想与吴娘说些什么，她默然不语，末后只同你说，要你好生待他，乖乖顺着他，他说一是一，说二是二，那便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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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恰好说完，但生就进来了。她起身出去，将门关牢，留下你们二人去做成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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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生见你坐着不动，一点起身迎他意思都没有，也不当意，只看着你笑。他将你上上下下看过多遍，这才开言道：今夜过后，我便将你父与你妻放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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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低头看地上刚换上的青色地毡，那铺天盖地的青在你眼中渐渐糊成了无差别的一股黑。泪水一滴一滴沾湿你衣襟。他慢慢踱过来，坐到你近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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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么？若怕，我将你眼蒙上，看不见便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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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得打颤，这落在他眼中的，却成了洞房花烛夜畏疼的怯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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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忍得，执壶含一口酒，与你接唇喂下，那酒中下有药，入喉不多久，你身上一阵热似一阵，热得忍不住要解衣，他将你拦腰掐住，带往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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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这酒药得神志不清，迷迷糊糊间，觉出一条覆巾绕过眼周，将你双眼蒙住。覆巾盖眼的那一瞬，你模糊的前世记忆稍稍复苏——仿似多年之前，你也被这样蒙住双眼，送往一个不知什么的所在。那儿有一个人也像现下这般，对你诸多欲求。那人为你挡过暗夜里的凶险，你为那人做过羹汤，你与他有过一场婚娶，却终于无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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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生也直觉多年以前你与他有过抵死缠绵的时刻，那些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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