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叫卖的市声偶尔随风飘进深院当中，引得你颇想走到外间去看一眼。可你出入是受人管的，若非他携你一同，你都出不去这扇门。旧年腊月二十三那场风波之后，算来你又是十余日不曾出门。既是出不得门，那隔着墙听外头热闹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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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上元灯节，胭脂带你乘灯船游秦淮河，那河面上处处是灯，船与船挤挤挨挨，挂在船头的羊角灯险些让那急行的船碰落水中。到得今年，又是快要上元灯节了，元夕的烟火没看上，游河更是别想了。然而你还是管不住自己，还是止不住要想，想胭脂如今在做些什么，暗里期盼她最好是寻个时机遁走，不然，她一日日显怀，万一叫他看出端倪来，还不知要怎样下狠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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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也想过要走，只是舍不得你，她想着若是留在这金陵城内，偶尔还能隔着好远望你一眼，见得你好了，她才安心。自从坐胎之后，她心思又有起伏，一头舍不得你，一头又不好冒这个险，此时正是满腹心事，难下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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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她近在咫尺，如隔天涯，各自思念对方，却又思而不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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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思苦，河房前院忽然传来一阵杂声，这却是稀奇，因但生治家甚严，河房一干人等从不许高声喧哗，违者要遭笞挞，一顿打过，挨打的人便只剩下半条命，运道不好的，还捱不过这一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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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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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日暮时分，你才听说是打死了一个传菜的婢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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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颗心跳得快极了，几乎是实时便想到了那个人，你们甚至没有真正照过面，因她一直垂着头，你当时也未留意她，就这么交错而过时，近乎耳语的一句话，就能送掉一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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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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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家河房从上到下，从明到暗，一干人等，只唯但生之命是从，胭脂能给你递出这个消息，当是花了买命的钱。买的是这递消息的婢仆的命。这婢仆家中定是有了过不去的难关，才会收她这笔钱，为她干这必死的勾当。待他们寻到这婢仆家中时，早已是人去屋空。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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