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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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是锦娘将她抱来，一样是周遭围满了看不见的人，一样是相对无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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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偎在你怀中，也是小小软软的一团，也是小小鼻梁高挺，眼睫长翘，似你又似胭脂。你贪恋地看着她，想把这最后一眼看到天长地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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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间宦者在催了，你恋恋不舍地把她交还给锦娘，低声对她说道：素素眼角有颗小小的红痣，待她大些须得点掉才好，生在那处的痣，多是要惹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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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娘满面泪痕，呜咽着点了点头，再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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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只有为人父母者，才能看得这样细致，直看到那藏在眼颊中细小的泪痣，怕它将来真能惹来孩儿的泪。你看不到以后了，只能在当下把这可能的小祸端点出来，指望以后能看到的那个人，去为你做你做不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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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到不能留时，但生进来，拖起你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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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他拖得一个踉跄，将要出门之前，你回头看了一眼东厢房的方向，而后低眉敛目，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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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心内小小声问她：胭脂。你何时来接我？再不来，我要熬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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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真与你心有灵犀，会否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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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你一直在等她，从水路走了这么久，路过高山大川时，你就想，胭脂会不会在这儿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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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你都失望了。她没有来。没有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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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水路上走了多日，终于上了岸，你问身边宦者这是何处，宦者答说快入平阳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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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啊？为何不走直道呢？还要曲里拐弯地走到平阳来，绕了不少远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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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这是但生刻意挑拣的路线，就为躲开你妻。他料定她必不会就此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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