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就跟着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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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烦躁呢，有人拿笔戳了戳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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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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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瑜脸上烦躁的凶意没来得及收回去，眼底是明显的灰青，头发也乱乱的，也亏得他这张脸撑着，要是换做别人一定没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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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鸢抿了抿唇，轻声道：“腿可以收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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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的腿一直伸到前面，她椅子都拉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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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瑜压下眉看她，漆黑眼底情绪看不明朗，没有出声，起身拿着水杯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来拿起顾鸢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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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酥弱弱开口，“他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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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鸢摇头，“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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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酥：“迟瑜脾气也太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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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鸢：“我也觉得，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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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百川掩唇轻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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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鸢扭头，那双漆黑的眼睛霎时幽沉地凛过来，唇线僵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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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鸢觉得他很想炸毛的猫，捏了捏指尖，唇角微微扬起，细软着嗓音道：“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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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瑜：“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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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不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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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冷又拽地坐下，随便翻开一本书看，上面的字都在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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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酥在本子上写字推给顾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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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不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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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鸢：【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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