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湿漉漉的发丝并不能挡住他下陷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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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沉默着，刚才酝酿的愤怒在见着索恩这幅惨状后便消失殆尽，转化为一种复杂的情绪，但没过多久，愤怒再次燃烧了起来，只是这并不是对索恩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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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轻轻地用手指碰了碰索恩的眼帘，索恩便瑟缩着退后，险些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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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做的。”达米安压抑着愤怒，语气轻轻地问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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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把无关的怒火发泄到索恩身上，要是问达米安这些年有什么成长，大概便是不会在轻易迁怒。他变得更加冷静理性，同时在索恩眼中也更加致命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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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索恩没有撒谎，他不知道他的眼睛是如何爆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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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旦开口有了倾诉对象，可以不必忍耐，不再是一个人独自承受所有痛苦，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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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恩就很难再闭上嘴，他就像倒豆子那样把一切都告诉达米安，像是要把过去独自背负的苦闷都倾诉出去那样。“...原本都很正常，我只是寻着走到这里，端掉了一群□□分子，他们在举行什么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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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被夜鹰遮住，我听到有狗吠声，漆黑一片，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就..用魔法点灯，然后..然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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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我就感觉到眼睛很疼，醒来之后就发现眼睛睁不开了。”索恩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快，语调也越发嘶哑夹着他自己或许都没察觉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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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看向达米安应该所在的方向，那张鲜血淋漓的脸上，达米安硬是看出了紧张与害怕，而索恩却什么也看不到，他甚至不知道达米安穿的什么衣服，现在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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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真的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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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自己已经瞎了这一想法，索恩基本已经能够确定，他完全感受不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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