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薛沉对胡生说：“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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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九犯病的时候是生理不正常，理智清醒的很。渴望的视线随着侍女移动，他的呼吸越来越越重，松开握住薛沉脚腕的手，在地上翻滚着，发冠掉在地上，脸上沾着血，蓬头垢面的模样与平日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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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生将轮椅提起，抬过门槛，稳稳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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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动静越来越大，薛沉完全无视，低头摆正被宫九拽歪的腿，发现衣摆处有些潮湿，抬手一看，掌心都是血。他穿了件绀青色的提花暗纹道袍，染血后并不显眼，故而现在才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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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生见薛沉不像之前那样温和，知道他心情不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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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九的屋门紧闭，依稀能看到侍女挥鞭的模糊影子，传出来的叫喊声也没有那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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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生道：“公子，今日见闻，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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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掉今天的事。”薛沉冷声说：“往前走，去甲板上吹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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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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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扬帆起航，植被茂密的小岛越来越远，消失在海天相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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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一朵云都没有，阳光刺眼，海面上时不时地泛起粼光，卷起白色的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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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沉迎着海风，坐在轮椅上注视着海面，看起来格外安静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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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生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体贴地给他留出独处的空间，没有上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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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沉在和系统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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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沉：【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同意开马甲，还把我投放在这里来，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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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说过多少次了，投放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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