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就连他自己扎在手背的针孔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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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没有褶皱的白衣，头发一丝都不乱，白白净净的样子像个严重的洁癖强迫症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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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沉脑子转的飞快，权衡着不同选择的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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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九将视线从海面收回，落在身着道袍的青年身上：“我早就说过，世上怕我的人很多，不怕我的才是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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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沉语气淡淡：“他们怕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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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九：“自然是怕我的权势和武功，还有我的……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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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沉：“你很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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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九：“你就一点都不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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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沉：“我只觉得你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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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轮椅上，矮了一大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要抬头仰望，无论哪方面都比不上宫九，但他的态度如此自然，是真心实意这样认为的。\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