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名岛时,我跟你一样,都是为宫九做事的,只是我身体不便,宫九才让你来照顾我,你从来不是我的仆从,我也没有把你当仆人看,只是身体拖累,不得不仰仗你。无名岛已经没了,你比我年长,若是不嫌弃我这个残废,你我便以兄弟相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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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生被突如其来的亲近砸得有些昏头,结结巴巴地说,“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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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珩想了想,“是我思虑不周,哪里有兄长贴身侍候弟弟的道理。以后我们照常相处,你不要再伺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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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就算现在买几个仆人,用起来也不会顺手,求您让我留在您身边吧!”胡生自己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跪在了谢珩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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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起来。”谢珩看他不动,摸摸轮椅的扶手,“还要我扶你起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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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生站了起来,低着头,看起来像个石头,表情木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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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珩却能看得出来,他此刻是无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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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椅上的青年轻叹一声,“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担心你误会,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既然已经说出来了,那我就一次说明白,免得以后生出嫌隙。宫九派你到我身边来,不止是为了照顾我的日常起居,现在你不必再监视我,我也有了代步的轮椅,勉强可以自理。我想像常人一样生活,你是否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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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您真的能照顾好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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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是动作慢一些,用的时间多一些,有什么不能的。”谢珩失去了耐心,收起温和的神情,恢复了往日恹恹的冷淡,他不想再多解释,“你就当我瘫痪多年,心性偏斜,行事诡异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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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生愣了下,“是我让您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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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确让我失望。”谢珩靠在椅背上,不去看他,“可你也有能耐让我心存期望。出去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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