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没搭理陈亦程,继续认真带,指尖残留的药膏滑腻抓不紧钉子,把钉子拧上杆更是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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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亦程还杵在旁边看她,热烈无声的视线仿佛在嘲笑她。生生和自己较上劲了,叁角打滑拧不上,硬拧也不吭一声,要是此时求助不就等于她低头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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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来吧。”陈亦程搭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继续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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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挑眉看他,眼神在说,这可是你上赶着伺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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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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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亦程轻笑“我耳洞发炎时,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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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和男友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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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售后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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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只顾打,不顾所产生的长尾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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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洞发炎流脓时,只能自己把它拆下来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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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眼妹妹耳朵上脸上的穿孔,都长得很好不像他,天生穿孔圣体的妹妹好像永远不会发炎不会肿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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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亦程却病态的希望自己的耳洞可以一直发炎,一直好不了的耳洞是爱妹妹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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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妹妹有了一个具像的伤口,他望梅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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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妹妹有了一个具像的惩罚,他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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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磨难终能稍稍轻减叁分,微不足道,于他来说也如溺水者攥紧苇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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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每天,每天。面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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殚精竭虑不敢过节分毫,快要被石头磨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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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从反复发炎的耳洞中分流一条负罪感,让爱欲不再过于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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