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过一遍。她冲着窗外喊了一声米菲,那喊声让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她身上。有人的手伸进了衣袋里,却没能立刻把家伙掏出来。玛姬·沃尔并不想伤害她,她现在非常确信这点是真的,因为她已经验证过一遍了。
在梦境中,这个瞬间被无限地拉长了,而且细节也详尽得不像她真能体会到的:店里潮湿憋闷的空气掀起了一阵清爽的微风,那是刚才马蒂陶走出店门时从外头涌进来的;赤拉滨在她背后发出一种奇怪的吸气音,有点像在惊讶,又有点像在发笑,总之不大像在惊惧;在她视线的正前方,马蒂陶的嘴唇微微张开,隔着窗户喊叫:“把门——”接着却停住了,似乎发觉为时已晚。她仍在盯着詹妮娅,手里的枪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脚下还踩着被她击倒的人。那画面被框在窗格里,很像一个有意编排出来的镜头。
詹妮娅对曾经映入自己眼帘的这一幕印象深刻,因为她觉得这很像是人临死前会看见的场面。她的心突突直跳,等着下一刻枪声响起,让她像被拔了电源线的屏幕似的眼前一黑,或者她身后的赤拉滨会先血溅当场。
其实死亡不可怕。她居然还有时间思考这个。很多死法从外人的视角看要比实际经历糟糕得多,因为疼痛和神经反应都需要时间。就拿被僵尸吃掉大脑这事说吧,反正脑组织里也没有痛觉感受器,所以这事儿的折磨区域应该仅限于脑膜和头皮损伤。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她又没真的见过人被生吃大脑——不过最近她时不时会寻思罗得死前是什么感觉。至于被枪击中脑袋,那就更是种不遭罪的死法了。在痛觉神经反应过来以前,人的灵魂早已经溜之大吉,只是外人瞧着会不大体面。
思考这些或许是为了让她自己消除恐惧,从身处的危机中抽离出来。但是当墙边那些人的枪口指向她时,她好像真的什么也没想,只是事不关己似地观察着。店里最先掏出武器的人是一个站在门廊尽头的男人。他站的角度比较微妙,几乎打不着赤拉滨的要害,只能打中挡在前头的詹妮娅;他掏出来的武器也长得很怪,有一个特别细长的发射管,匣机部位却极其短小,詹妮娅甚至不知道它该不该叫做是枪。
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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