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生活不就是这么回事?”
“您难道连未来的自己都不相信?”
“难道每个最终败坏的人过去都不曾年轻过?他们都不曾真心实意地相信自己能始终如一?他们也不过是在年轻时说了一句‘现在暂且忍耐’,然后就一路忍得脑满肠肥,最后忍进了骨灰盒里。不,李理,你想拖延时间是不成的,这可不是卧薪尝胆能解决的问题。我知道时间和机会站在更有准备的人那边,换句话说就是会站在你那边。至于我这头呢?我只有一个道理可讲: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您现在太偏执了!”
“有什么关系?这世上多得是不偏执又大度的人,不至于被我一个败坏了风气吧?”罗彬瀚轻声说,脸上残留着笑容,“我不过是想叫自己满意。”
李理甚至没有回头看他。她眺望湿地,脱掉手套的右掌按着腰际,仿佛西部片里的牛仔在决斗前去确认枪袋。
“您厌憎我们这个种族天性里的弊端,我可以理解;您想从这种弊端中脱身,我也只得承认这种欲求。可是,先生,那些更具体的人呢?那些您叫得出名字的人,他们在您眼中也只是毫无常性的蚂蚁?您的父母?”
“他们其实都不是很需要我。”罗彬瀚说,“各有着落啊。而且说实话,他们俩如今都不算是特别清白无辜的那种人。”
“那您的弟弟呢?和您血缘更近的那一个?在您眼中他又做错了什么?”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罗彬瀚轻佻地吹了声口哨,“更何况,其实他跟我也没有特别熟,反正他从来都不是我最喜欢的弟弟。”
“那么看来是周雨先生判断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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