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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到头来这法子根本行不通。那东西无论如何都是杀不死的。”
“我不这样认为。”李理说,“我所指的错误并非宿命论或诅咒之力,而是我们对于痛苦的理解。就如我前头向您提出的,伊壁鸠鲁对快乐分出了等级,认为经过理性计算的快乐比单纯的物欲之乐值得追求。可您是否考虑过痛苦也可能如此?当您提出影子可能是依靠生命散发的情感来识别目标时,我们相当轻率地将这种感知能力类比为味觉,认为它们分辨人的喜怒哀乐就如同分辨酸甜苦辣。可如果您向我转述的那句话属实——人们心中的理想、欢乐与痛苦都会成为影子的道标——那么这种感知能力也许不仅会识别情绪,还能识别意志和愿望。”
罗彬瀚的脸颊轻轻抽动了一下,好似已经知道她的下文。他平淡地转开目光,李理却依然说了下去:“我们当时认为需要一个真心感到绝望的人作为诱饵,这完全是基于‘影子可以识别情绪’这一假设而做的选择。可是请您再仔细地想一想,此人当时的心理状态真的和您相似吗?他在非自愿的情况下被告知要被焚烧致死,心中除了恐怖与绝望外别无他想。而您当时是带着必死的决心去战斗的。您知道自己是为何而承受风险,知道这一切痛苦必须要得到回报;即便您真的落入火海,难道除了对死亡的恐惧外真的别无他想?您所感到痛苦和绝望也无疑是多重的:来自烈火焚身的折磨,还有对功败垂成的恐惧,对这次行动失败会造成的后果的绝望;也许您还会想着要站起来,要撑到目睹对手死亡的一刻——这种想要取胜的强烈意志难道就不会成为影子的道标?”
“所以,”罗彬瀚说,“其实他并没有上当。他早就知道陷阱箱里的人不是我。”
“如果当时我们使用了另一种方案,”李理说,“如果我们选择了一个明白这次行动的最终意义,并且自愿为此奉献自我的人,先生,尽管在当时的你看来这可能是在浪费人才,或者——恕我说得更直白些,真正的原因是您不喜欢牺牲任何热爱生活的人——可唯独这样的人能够在痛苦中保持意志。他会和您一样求胜心切,和您一样想要挽救危局,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真正成为足以混淆视听的诱饵。我不能说这样的人一定能帮助我们取胜,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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