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反应过来以前就开始尖叫。短剑把他和影子牢牢钉在了一起,让他每次最轻微的动弹都剧痛难忍。这种痛苦如此强烈,让瞬时毙命的枪击根本无法相比,他甚至都不能靠着主动死亡去逃避。转眼间他已倒在墙根上,恍惚看见李理用一只手臂撑住地面,灵巧地自半空中翻身而下。她机体外套的胸襟处破了一个小洞,露出底下细小的剑刃弹射口。
罗彬瀚徒劳地呼吸着,每一次呼吸都带来更深的精神撕裂;他又想靠屏住呼吸来减轻痛苦,结果却控制不住肌肉的痉挛和抽搐。那柄小剑只是浅浅的插在他的心口,只扎进去两三公分,可能是被固定在了胸骨上。他挣扎着想伸手把它拔下来,李理却用一只钢筋铁骨的脚重重踏住他的大腿。他觉得那堆机器玩意儿的重量肯定把他的腿骨踩断了,但并没有实际的感觉。反正他已经无所谓手脚怎么样了,只要胸前的剧痛停下就行。
李理蹲下来,用手轻轻握住小剑的铜质剑柄。可惜她并没有把短剑拔出来,反倒又往里插进了一公分。罗彬瀚狂叫着,想把身体往后仰,用来遮挡狙击手的砖墙却死死堵住了他的退路。不知过去了多久,他终于把影子从胸前收了回来,就像一只昆虫标本活活把自己从钉子底下扯出来。李理始终冷静地盯着他,那才是真正的临床大夫的眼神,不幸的是她竟然没有安排一个麻醉师。
“这是什么?”罗彬瀚精疲力竭地问,他看见血从胸前流出来,但其中并没有影子。这把剑令他完全失去了对影子的控制,只能感到无止境的撕裂与残缺。
“一把专门对付影子的武器。我想它的名字可能是‘穿镜’。”
“你该死的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周雨先生去世后我派人检查了‘枪花’。”李理说,“当年,在一次跑团游戏里,安东尼·肯特先生在他虚构的‘枪花酒吧’中设置了一道隐藏谜题,需要玩家调查酒吧里最大的那丛玫瑰花,从中可以发现一道重要的通关线索。在蔡绩先生消失以后,我也派人去做了调查,在花丛里找到了这把短剑,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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