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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由于没有专属的器官可以凭依,只能硬挤在他现有的感官里,就像非要用手机上的模拟器来玩电脑游戏。随着时日渐长,他的正常感官很可能会因为长期受挤占而产生紊乱,难以再正确区分常规信息与影子传递的信息。他可以通过自我重置来校正这种紊乱,但……这种办法不会一直有效。至少在冯刍星吐露的案例里,没有受试者能长期不受影响,想走捷径难免会有代价。更令人讨厌的是,真正的受血者在这点上却普遍不受影响,他们似乎另有办法解决这种危害——冯刍星居然想用这点来证明他不可能搞得定周温行。罗彬瀚认为这小子真是个应试教育的典型受害者。
他贴着井壁走了大约五百步,又回到了最开始他丢下纸页的位置。这时他的心口砰砰直跳,呼吸急促,眼角余光里总像能看见一丝丝发亮的色彩。然而当他把脸转过去时,所见的唯有周围十几米内光滑如假象的地面,以及更远处浓如汁液的黑暗。他知道这些幻觉并不是恐惧或压力导致的,因为他一点也没有这类情绪。黑暗对现在的他来说很舒适,就像鬼魂逛坟地那样宾至如归。他正准备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做最后检查,一声轻微而濡湿的拍打声传进了他的耳朵。那声音非常真实,源头指向井底的中央区域,一点也不像是幻听。
罗彬瀚让影子拖着行李箱,悄无声息地朝那个方向走去。冯刍星不能完全掌握牵引井如今的情况,他提供的情报本质上是仅供参考,没准就漏了点要紧事,更别说李理很可能会跟他耍花招。没准她也想要玩一手绝境翻盘,要在牵引井里给他埋伏个惊喜。想到这儿他不禁有点迟疑——难道李理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密?还是她觉得自己肯定能找到冯刍星?他已经把时间拖到这么晚了,李理没理由再继续冒险。她一定得保住冯刍星的命才行。
拍打声又响了两次。这回的声音清楚明确,毫无疑问是某种有生命的东西发出来的。罗彬瀚更加隐秘地潜近声源,直到视野尽头的黑暗里浮现出三个箱子形状的物体。这三个正方体被并排摆放在地面上,彼此互不接触,单个尺寸只比家用垃圾桶稍大一圈,内部绝对无法容纳成年人,至多是中小型的动物或机械。他绕着那三个正方体容器走了一圈,没发现周围还有别的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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