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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曹眼中终于浮出一丝剧烈波动。
赢子夜靠近一步,低声道:“可你不一样。”
“你儿子还活着,在咸阳郊外安家。”
“他娘是你从南市赎回的,可还记得?”
仓曹猛地抬头,眼神瞬间变得骇然。
“想想你家那口井,是不是该重新修一修了?”
“小孩子若夜里梦游,不小心跌下去,可就可惜了。”
“你…你卑鄙……”
“你忠义,”赢子夜打断他,“可惜你家人不是。”
仓曹咬牙,脸色痛苦挣扎。
“我不信你真敢……”
他话未说完,赢子夜已命人取来一卷手令。
“这是我送你妻儿迁出护卫所的文书。”
他扔至地上,“想救他们,就从现在开始说——”
“是谁设的转运点?化金的药水是谁配置?你们暗中联络的,还有谁?”
仓曹僵坐良久,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我说。”
他的声音低哑,眼角泛红,像一头终于屈服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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