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将对方的腕骨折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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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牢笼，却没能唤回温言的一丝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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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拔出肩膀上的利器，像只裹着血炸了毛的囚笼困兽，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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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求求你别杀我……”两人身份已然对调，男孩很识时务地痛哭流涕了起来，“别杀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想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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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却已经举起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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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了！”男孩的冷汗顺着额头滑下，已经半分顾不上手腕的刺痛，像条狗一样想要跪趴在温言脚边，哪还能找到几分钟之前优势尽显的影子，“我只想活下去，我只是想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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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对峙了几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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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温言轻声回道，他低着头，眼神空洞，“……我也没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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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终于放声大哭了起来，哭声凄惨，却又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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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泊漫过温言的脚，带着转瞬即逝的温热，他不再低头，后知后觉地在已经看不清肤色的左臂上抹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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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血的掌心也是温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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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觉得眼前的视线像被抹了层红色的雾，有些模糊，歪着头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早已没了干净的衣袖去擦拭，只能弯下腰，狼狈地发出一声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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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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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没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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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只是想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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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外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温言背后；闪电射来的光照亮了一道分辨不清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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