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国缓缓地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他张了张嘴,喉结滚动了一下,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那是一种比愤怒更深沉的情绪,是心脏被最信任的人亲手掏空之后,连疼痛都感觉不到的麻木。
他忽然笑了。
不是冷笑,也不是气笑,而是一种极其古怪的,发自胸腔深处的,嗬嗬的干笑。
笑声很轻,却像砂纸一样摩擦着每个人的耳膜。
他笑着,胸口起伏,又牵动了伤口,让他呛咳起来。
苏心悦被他这个反应弄得有些心慌,但话已出口,她只能梗着脖子,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苏建国咳了好一阵才停下来,他没有再看她,目光越过她,投向了窗外灰白色的天空。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苏心悦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他才用一种近乎虚无缥缈的声音说:
“对,是应该的。”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是我们应该的。”苏建国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像是在念一句与自己无关的台词。
“生你养你,是为人父母的义务。供你吃,供你穿,教你读书,养你成人,这都是义务。现在,你长大了,我们的义务……完成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敲碎了病房里最后一点温情。完成,一个多么冰冷又决绝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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