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养院后他第一次打开这台尘封的机器。插上耳机，耳边传来陈绮贞轻灵又自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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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累积了许多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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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心挑选纪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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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收集了地图上每一次的风和日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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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拥抱热情的岛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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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埋葬记忆的土耳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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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留恋电影里美丽的不真实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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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不出你爱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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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不出你欣赏我哪一种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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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却说不出在什么场合我曾让你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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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旅行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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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李鹤然温软的发，折射着光线的微翘的睫毛，耳骨上的那颗痣……忍不住分了只耳机挂在李鹤然左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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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云端兵荒马乱，李鹤然却甚至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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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作主张的越界像一条鲸，就这样被李鹤然温柔的海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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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同一朵云，听同一首歌，李鹤然就住在自己的目光里，这是池峋三年来最幸福的时刻。这种棉花糖般膨胀而没有实感却使人迷恋的幸福持续包裹着他，直到飞机落地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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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稀落落的人群拉着行李箱陆续走向服务台办理入住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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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跑过来搂住李鹤然的肩，笑出一口大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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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夫，咱俩住一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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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然搡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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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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