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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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对大多数人来说，是童言无忌，抑或是无法说出口的野心，是一个太轻易被现实碾碎的符号。所以当一个梦想未完成时，并不显得悲壮，你我终归要回到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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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池峋知道，梦想未完成对于高度忠于自我的李鹤然来说，是何等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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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峋亲眼目睹他的痛苦、挣扎，看着他不得不向现实妥协，与内心和解，爬出深渊，而等待他的，却是另一个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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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局飞行棋结束后，葫芦娃从随身斜挎包里拿出一瓶青梅绿茶，下蛊般的目光在李鹤然和池峋脸上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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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酒，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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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吃饭的时候我爸都不让喝酒。”李鹤然不自觉地压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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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二十了，能不能有点斗争精神？你就说你想不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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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尝一下。”李鹤然破功笑了，然后看向池峋，“池峋，你想不想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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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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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我用尽聪明才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我妈眼皮子底下偷出来的。”葫芦娃“张牙舞爪”地比划道，仿佛那过程有多艰辛，“阿然，你去拿杯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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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葫芦娃的爸刚上完夜班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喝了一口昨天新买的米酒，整张脸都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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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怎么这么淡啊？是不是兑水了？无良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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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然把房门扒拉开一个缝，朝客厅张望，灯亮着，但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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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手轻脚地走出门去，拿茶几上的一次性纸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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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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