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洗劫完老头家我可只想着给您分赃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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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是了……”刘叔眼珠子一转看向李鹤然,“小帅哥,我们岭哥儿可是好孩子,头一次见他带朋友回来。你俩好好的,九十岁了也要像现在这样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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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池峋是很好的人。”李鹤然笑容和煦,把刘叔的祝福珍藏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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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和某个人一直走到九十岁是他从来没幻想过的,或者说没奢望过。自亲生父亲将他与母亲抛弃,接另一个女人回家的那刻起,他就不再坚信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可以有多稳固。他的生命中充满离别和变数,别人的爱可以随时收回。人类最擅长对着一朵残破的玫瑰浇灌,再让他凋零。在那个繁星满天的仲夏夜,十五岁的少年面对人生的第一次悸动,选择像流光一样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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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峋在电脑前坐下,从裤兜里掏出上次李鹤然撕下给他的征稿启事杂志页,对着上面的投稿要求和邮箱,在主题填报栏里慎重敲下“绮丽交替”四个字,点击了发送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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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峋,我觉得你能拿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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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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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刚刚说了你能拿奖,我的嘴巴可是很灵的。”李鹤然一意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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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我就信。”池峋没脸没皮地凑近了点,“借阿然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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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刚才谁嚷嚷我们唯物主义者来着?”刘叔擦了下嘴,眉飞色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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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还是给刘叔拿少了,您现下嘴还有空说话呢。”\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