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记得当时那小姑娘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女医生回忆起两年前的场景，“你那小同桌也是考到这个大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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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之前葫芦娃说的向李鹤然表白的那个女生吗？听起来，李鹤然和那个女生的关系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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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峋垂下头，眼神黯然像夜幕下的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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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这个学校。”李鹤然偷看了池峋一眼才把目光转向女医生，“她老家在哈尔滨，听说初中毕业后转去那念高中了。我们现在没有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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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滨啊……”女医生有点吃惊，“离我们这远得很呐！那小姑娘温温柔柔的，没想到是东北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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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暖，第一个发现他偷偷戴耳钉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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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然，原来你这么臭美，还戴耳钉。我不喜欢男生戴耳钉。”程雪暖立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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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然猜她会说出“娘里娘气”之类的话，任何人只要打破人类既定的规则，就会被视为异类，哪怕这个人并没有伤害世界，哪怕这个人与世界上其他几十亿的人群一样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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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管你喜不喜欢。”李鹤然本能地启动防御机制，拽了拽书包带子，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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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程雪暖跳到他面前，堵住他的路，双颊笑意浅淡，“但是你戴就很好看。你放心吧，我不会举报你的。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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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说完便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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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风把女孩的头发吹起来，衬得她的背影很轻盈，像一朵漂亮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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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暖，这个他曾经写在冬天雾玻璃上又马上擦掉的名字，连接了他太多月光一样纯白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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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场上为他喊的加油，在他语文书上画的涂鸦，物理实验室里一起组装的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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