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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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然在睡梦中隐约听到小火车的“嘟嘟”声，还有葫芦娃时有时无的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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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期愉快感丧失，思维动作迟钝，狂躁期轻率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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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声音很真实，真实到让李鹤然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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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挣扎着想要醒来，却无法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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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感觉有一双腿站在了自己床边，那人俯下身，在他唇上留下一片湿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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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感真实到令他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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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心里深知这只是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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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耳边的呼吸声，被不断地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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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他能感觉到那双腿在向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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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峋，池峋……池峋！”李鹤然惊醒，房门紧闭着，房内空荡，根本没有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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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鬼压床’了。”李鹤然坐起身，揉了揉泛疼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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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厨房拿玻璃杯想接杯热水喝，手却没拿稳。杯子在地上炸开，玻璃碎片飞得哪里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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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然赶紧拿了扫把和簸箕来处理。当他把玻璃片倒进垃圾桶时，他脑海中忽然浮现池峋手拿着碎瓷片呆立在厨房的场景，还有他挽起的衣袖，露着青筋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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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红国际巨星抑郁割腕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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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循环经历抑郁期和狂躁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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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在浴室池峋突然对他冷淡，白天又异常兴奋要去拍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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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晴不定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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