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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因为现在他知道了，她的老成有一多半是装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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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也一样。”她哼了一声，“在飞机上，你看起来又绅士又沉稳，没想到来了我们公司，会变得这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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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幼稚？！”他忍不住抗议，“ 你怎么能用这种词语来形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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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琳笑，“你别不服气。难道你自己没感觉？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个双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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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搂着她的双臂忽然松了一些，迟迟不语，她把头往后仰，看见他一脸的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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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被我言中，没话讲了？”她得意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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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接茬，伸手轻触了一下她眼镜的边框，换了个话题，“为什么老戴着这个？你又不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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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一语道破，有些惊异，并不强烈，今晚似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是顺理成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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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过销售，”她缓缓解释，“一年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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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安静地听，知道其中必有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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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育华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他当时还只是国源采购部的一个采购员，我约过他两次，他对我很热心，帮着我出谋划策，还教给我不少跟人谈判的技巧，我那时候真挺感激他的，以为自己遇上了好人，直到有一回，他故意约我去酒店，说有笔大买卖要介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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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至今都忘不了他那副贪婪无耻的嘴脸，让她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有种想呕吐的感觉。她无法想象，如果那天赵勇没有及时赶到，会是怎样不堪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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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自己像个大傻瓜，以为天上真的能掉馅儿饼下来。” 她对着天花板自嘲，“我戴眼镜，就是希望能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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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维桀把下巴搁在她头顶，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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