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尾声

是一种看不见的报复，让她痛苦而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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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才明白要做一个转变对她这样的人来说实在很不容易，因为她不是个草率的人，她也不喜欢欣赏自己给别人带去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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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某些痛苦拖得越长久，伤害也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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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杰还在兴致勃勃地说着什么，何琳倏地打断了他，“我们，晚上见面再聊吧。我……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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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她的口吻过于郑重了，季杰明显一愣，隔了片刻，才道：“好啊。那见面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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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她都过得谨慎且循规蹈矩，这一次，她忽然 也想听从自己的内心决定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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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的时候，何琳暗暗舒了口气，既轻松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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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杰或许已经预料到了什么，晚餐时分，他谈话的热情明显下降了不少，小心翼翼地等待着何琳扔*给自己，同时，他的绅士风度却依旧翩然，没有丝毫损减，不时周到地替她布菜，斟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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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再艰难，何琳明白也是不得不说的，但怎么说却令她大费踌躇，要她当着季杰的面儿把话说得很清楚，直截了当拒绝她是做不到的，毕竟他们之间即使没有爱情，这么一段时间处下来，友谊的成分在所难免，她不想让他下不来台。所以，她最终还是找了个机会委婉表示今年恐怕去不了他家见他父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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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是弯着来的，如今她也就曲着去了，虽然形式别扭，但大家都是聪明人，这其中所要表达的隐意，彼此都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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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杰有好一会儿没说话，只顾低头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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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琳心里同样很难过，低声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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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杰忽然仰起脸来朝她笑了笑，尽管眼神闪烁，而且那笑容看起来也有些仓促，但他颇为从容地把手旁的湿巾拾起，在嘴边象征性地擦拭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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