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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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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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枢轻轻说道，放下茶盏，开诚布公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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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为此自责，但这不怪你。以高氏的野心，与归氏总有一斗，谁阻止他，他就会陷害谁，这不是你的错误，更不是我们曾经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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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枢将坐垫向郦壬臣移动一步，直视着她。郦壬臣被这充满力量的语气感染了，她抬眼和她对视，就撞进了刘枢明亮坚定的目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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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枢的眼中酝酿着某种情绪，低声道：现在，你是不是觉得掀翻了高氏，你就如释重负了？没有牵挂了？甚至可以随时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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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壬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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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上天让你活下来，就只是做这一件事的吗？难道你毕生所学的治世之才，也只用在这一件事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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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枢又朝她挪了一* 步，莫名心悸，有千言万语在嘴边绕过一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她其实不止想说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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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捏了捏自己的手指，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身为君王也有不敢说出来的话，真是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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踟蹰片刻，她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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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想过天下其他事呢？有没有想过我呢？想过深宫里的寡人？想过我们曾经憧憬过的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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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壬臣心间一动，垂下眼，臣已不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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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一定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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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鼓足勇气说出了第一句，刘枢心理包袱就没那么重了，虚无缥缈的脸面也不那么要紧了，她忽然笑了，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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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码，在你握着我手的那一晚，在这间寝殿里，你讲的那些话，都还证明你没有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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