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又好像他还在那个夏天里，被挤在人群里不断往前，却只看到一片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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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开嘴，不知道该发出什么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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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似乎有浓重的铁锈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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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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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说什么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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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什么都没做错，明明他母亲也没做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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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僵硬地迈开步子往外走，却一脚直接踩空，径直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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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好像并没完全摔在地面上，似乎是被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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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只是处于各种混乱的梦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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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醒不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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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牧之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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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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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沉睡了多久, 闻牧之只感觉自己好像处于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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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世界似乎都被蒙上了厚重的深灰色，但他一抬头就能看到与自己过去相关的记忆在空中轮番放映着，毫无规律可言地一段接着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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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从这个怪圈跑出去, 却发现天空像是碎掉的镜子，里面映出他惊恐的脸, 无论怎样也走不出去, 像是一道天然屏障将他关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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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魇世界中他不断挣扎着，而现实中的他此时在医院里，发了几次高烧, 嘴里时不时会发出几声呓语，却怎么也不肯完全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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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病房里躺了三天, 医生来查房看过几次, 说是身体机能上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心理在与身体对抗，让他下意识地不想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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