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景湛像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一边对电话部署安排，一边用手一下一下摸他的头发、额头和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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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在爱抚一只宠物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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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同样的神情在他脸上，上次动了杀意，这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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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看到陆景湛似乎想说什么，可又忍耐下来，连带着那样盛气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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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得江言更近，一手从他脸颊缓缓滑过脖颈和背脊落在劲瘦的腰，一手拇指慢慢地摩挲他的嘴唇，直到充血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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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在从和江言的接触中获得足以抵抗内心暴戾的东西，良久才说：“今天你过生日，我不跟你生气，你也别再闹了，昨晚我脱不开身，你如果因为这个生气，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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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湛停下来，看着呆呆仰头的江言，完全还是刚睡醒的样子，头发乱成一团，睡衣软趴趴的，说的话也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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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蓦地软下来，语气不再那么冷硬：“过生日开心点，想要什么就说，别学那些人一样无理取闹，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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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是什么人呢？也是陆景湛的情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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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沉默地垂下眼眨了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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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终于有些看不起自己，之前他是从来不的，直到现在，他忍着心痛和难过向陆景湛提出分开，对方只觉得自己是在耍脾气，是在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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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这些年他活得像只宠物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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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梗着脖子，在陆景湛的环抱中，第三次说出这句话：“我要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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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甚至忍不住轻声问：“陆景湛，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提分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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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盛怒的陆景湛不会回答他，回答他的只有摔门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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