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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蜡烛点燃,陆景湛还停在五步外看着他,让他在这样的目光下有些难为情去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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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朝他投去一眼,陆景湛就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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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着蹲在台阶上的江言说:“蛋糕是甜的,小心地上有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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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仔细瞧了瞧,还真有,讪讪地把蛋糕又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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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湛就把臂弯里精致昂贵的西装铺在地上,说:“好了,放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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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仰头怔愣地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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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湛蹲下身,和他平视,端着蛋糕的另一角放下去,动作和声音一样轻:“许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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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像一个听取指令行动的机器人,闻言双手合十在身前,乖顺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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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时陆景湛手里多了一个简陋机器人模样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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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下,把盒子递给江言:“今天出门不知道会遇见你,身上只有烟和打火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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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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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顺着没关的窗户把江言吹醒,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的陆景湛还是三年前的模样,没有订婚、没有威逼、没有强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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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敲响两下,有人在外面说:“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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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跟着钟明升沉默地来到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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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在明亮的厅堂中不安地跳动,江言甚至觉得自己紧张得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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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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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跟着陆景湛坐过几次飞机,但没有一次心里会这么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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