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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的辉云规模庞大,气虚之时,恰是猎手进攻的机会。
凭借和她的关系,沈淮之可以轻易蚕食干净辉云剩下的利益……然后踹了她,去找更好的助力。
秦舒予满脸茫然。
……原来,是这样吗?
回忆里的沈文星居高临下,眼底是对她这个从始至终都蒙在鼓里的可怜娇小姐的同情。
……可他凭什么同情她?
她再怎么样也是秦家的小姐沈家的夫人,哪里轮到一个在监狱里待了二十年的人同情?!
神经被他的怜悯刺得一跳,秦舒予条件反射般扯了下唇,不屑地想是这疯老头是夺权失败后又火速入狱,落差太大压抑憋屈到精神都不正常了吧?
就沈淮之那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傲慢,居然说他和她在一起是忍辱负重是为了吃抹干净后踹掉她?哈,沈文星出狱后怎么没第一时间去看看脑子?
说到底,钱不钱利益不利益的一天到晚都在讲这些是不是太俗了点,她喜欢美丽干净独特的东西但为什么一天到晚围在身边的全都是这玩意儿?
秦舒予重喘了口气,心里一连串连珠炮似的反问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直到半空中飞掠过了一只鸟,她猛然惊醒回神。
唇角终于无力地落下了来。
……其实,她也是知道沈文星说的是有可能的吧。
婚姻之始,她不就一直在怀疑沈淮之的动机,千方百计想知道他是否有所图谋吗。
她一直没找到答案,又享受沈淮之的温存和照顾,于是就在日复一日的温情里,渐渐装作忘记了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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