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复杂的眼神注视着他们,也不开口。被那道眼神注视着的时候,清水桐月蓦的有些怔愣,这种眼神实在是过于熟悉了,在那处常年不见天日的屋子里,在那处常常溢满黑麦和波本明枪暗斗的硝烟味中,苏格兰也会用着这个眼神隐忍又沉默的看着她。
那通常只是匆匆一瞥,清水桐月从未在意过。
现在她倒是有些明白了。
脚步急促的身影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才深深的长出一口气,降谷零不自觉露出一个笑容,眼角都浅浅印出了一道笑痕,“桐月,我看过了这么久你都还没有回来,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伸手温柔却不容拒绝的握住清水桐月的手,“那我们快回去吧,菜都快要冷了。”
降谷零不知道是没注意还是彻底无视了旁边的黑麦,连问都没有问上一句。
“零君。”
惯常轻柔的声音这会儿却像是道雷劈在了降谷零的身上,他背影有些僵硬,没有回头,虚虚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了?”
所以在这个设定中,降谷零其实也早就知道她脚踏两条船的事情了吧。
“有一件事情其实早就该告诉你的,但我总是想再拖一会再拖一会,万一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呢”,说到这,清水桐月还似是自嘲的笑了一下,“我知道我真的是很该死,可我就是个胆小鬼,这种事情我自己不管怎么理都想不出个解决办法。”
“但是后来有个人一直劝告我,这种事绝对是不应该的,是不对的。”
清水桐月还在倾尽全力的表演,那扑嗽嗽的泪花也顺着脸颊直往下淌,平添一分楚楚可怜,可本该在这件事中树立两头的黑麦和降谷零却无动于衷,他们的面容甚至逐渐模糊了起来,这个完善、细节满满的世界好像在逐渐崩塌消失,只剩下诸伏景光和她还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