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见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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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声音…”“美娜”听到了，她娇滴滴的惊呼从屋里飘出来，夹杂啜泣和恐惧，“外面！我听见了！求求你别这样……梅和托比真的会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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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乌利尔，他压低音调，温柔得过分，像用抚慰哄骗一个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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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别怕…不会看到。就算看到了又怎么样？他们早该看到，早该知道。”他顿了顿，补上一句，“他们知道，反而更好，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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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娜屏住呼吸，下一秒，她听见椅子轻轻后移的响动。乌利尔起身了，正向门口走来。他肯定是听见了，她发出的那声愚蠢的“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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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中轰然一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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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逃吗？还是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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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开枪，她不但要杀死那个“她”，还必须杀死乌利尔。确切地说，她得先击中乌利尔，否则毫无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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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乌利尔会优先保护“美娜”，他会第一时间挡在她们中间，他可不是靠保镖簇拥着的肥胖长官，他的判断力、速度和近身搏击经验，都是空军兵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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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百分之百会把她的枪缴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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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用刀子对着乌利尔，他先举手投降，假意服软进了房子，一眨眼，他轻而易举出手，她的刀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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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一开始就可以那么做，但他选择两人私密下动手。他一条腿顶住她两腿之间，让她整个人贴在冰冷的墙面上，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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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扁平像只落网的蝠鲼，耳畔是低沉的私语：“你可以叫，叫了，托比就会进来，你是想现在向我投降，还是一会向托比投降…告诉我你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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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利尔不需要用暴力强迫谁，他只要给你制造两个你都无法接受的选项，然后逼你在其中自愿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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