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

枯叶，捏在手里转了半圈。指尖的凉意让她想起刚才被碾碎的冰针，心里莫名有点不是滋味。她把叶子往地上一丢，故意用鞋尖碾了碾：“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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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这么说，却没再从秋千上下来，只是靠着铁链坐着，慢慢晃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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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千荡到第三十个来回时，阳光已经斜斜地趴在训练场的沙地上。Orm的眼皮越来越沉，昨晚偷偷练术到半夜，此刻困意像潮水般涌上来。她往秋千板上缩了缩，脑袋抵着铁链，金色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了半张脸，呼吸渐渐放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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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链的“吱呀”声渐渐慢了，最后彻底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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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g的视线落在她放松的眉眼上，看了片刻，脱下自己的灰扑扑的外套，轻轻搭在Orm肩上。外套带着训练场的尘土气，却意外地干净，袖口磨破的地方露出点白棉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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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马尾随着低头的动作垂到胸前，暗蓝色的发带蹭过Orm的发梢，像怕惊醒什么似的，轻得没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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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Orm再次睁开眼时，暮色已经漫过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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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该回去了。”Ling的声音很轻，刚好落在她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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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m眨了眨眼，准备起身时觉得肩上沉甸甸的——是件外套。她抬头看向三步外的少女，对方穿着单薄的训练服，小臂上的疤痕在暮色里若隐隐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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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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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m皱着眉把外套扯下来，往Ling那边一甩：“谁要穿你的破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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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在空中划过道浅弧，Ling抬手接住，指尖捏着磨破的袖口，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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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m站起身时踉跄了一下——腿麻了。她扶着秋千架站稳，看见秋千板上落着片枯叶，是刚才被她碾过的那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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