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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深夜,门才被轻轻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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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g走进来时,身上带着股淡淡的药味,盖过了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袖口却没扣严,露出腕上缠着的新绷带,边缘还透着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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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了?”Orm的声音从枕头里闷闷传来,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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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点事。”Ling的声音比平时低哑些,她走到软榻边,把手里的药膏放在矮几上——是回春堂的特制伤药,比医忍给的效果好,她跑了趟城才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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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m终于侧过脸,借着月光看见她下颌线绷得很紧,嘴角还有道浅淡的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刮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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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好。”Ling打断她,伸手想帮她调整下枕头,指尖刚碰到布料,就被Orm抓住手腕。她的手很烫,绷带下的皮肤似乎在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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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m的指尖顿了顿,触到绷带下凸起的伤痕——不是刀剑划开的锐痛形状,倒像是被重物砸过的钝伤。她猛地松开手,别过脸,声音里带着刻意压下去的紧绷:“父亲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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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g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拿起药膏,指尖在瓷罐边缘轻轻敲了敲:“该换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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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Orm忽然撑着坐起身,后背的伤被扯得钻心,她咬着牙强撑,下巴微微扬起,“我伤成这样,身边离不得人。”她抬眼扫过不远处的躺椅,“那躺椅空着也是空着,你去躺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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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g看了眼那张铺着软垫的躺椅,又看了眼Orm泛白的侧脸,没多说什么,缓步走过去躺下。躺椅不算宽,她只能微微蜷着腿,刚调整好姿势,就疼得闷哼了一声——是侧腰的伤被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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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m在软榻上听得清楚,心尖像被冰锥轻轻扎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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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静了下来,只剩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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