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能稍微松快一些,去为家人扫墓时不必再用满怀恨意的糟糕心态去扫墓。
“他问我会如何对待快活王。”王怜花想起梁秉文那时的神情,恨意浓稠,却又有几分释然。
梁秉文释然了,可王怜花心中却莫名沉甸甸的。
诸非相问:“你怎么说?”
王怜花道:“和我没关系,但我母亲想的是身败名裂,永远也爬不起来,只能挣扎痛苦。”他嘴角露出几分不知是快意还是讽刺的笑容,“所以我这么告诉他了。”
也是在告诉王怜花自己。
糟糕透顶的父亲是母亲的仇人,他作为儿子却帮着母亲,他并不感到愧疚,只是隐隐作呕,胸口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