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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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吸又沉又重，在外人面前断案狠绝，杀敌不眨眼的镇国公，此刻眼底尽是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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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少时在边境历练，后来家中遭逢巨变，所选的人生和道路，都是自己做出的决定，才有后来在清溪时那般自私的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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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一开始就知晓她聪明清澈，豁达明朗，想也知晓她对自己夫君的要求会是这样的，却仍旧自作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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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骁悔不当初，那句乾德殿里的“不后悔”此刻犹如回旋镖一般，扎得他满身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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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缓缓抚上她因为心绪激动而微微发烫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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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抚慰，是劝解，更是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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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错得离谱，”他凝视着她，漆黑的眼眸又亮又沉，如深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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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十分郑重，“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绝不瞒着你，不会做违背你意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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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说的这些，我全都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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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绪同样起伏，对她的心疼如同浪潮一般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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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甘情愿地低声下气，拉过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甚至在她掌心里蹭了蹭，像是大型兽犬在向主人示忠，“沈攸，我不求你立刻原谅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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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她，却也不可能再损她意愿，逼迫她做任何不喜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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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面颊温热，呼吸却很烫，一点点喷洒在她掌心里，像是要通过四肢百骸动摇她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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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攸将压在心底多年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眼下倒是冷静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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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了动手，想从他的禁锢里挣脱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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