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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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气息这么直直扑洒过来，几乎就烫在她心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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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挺的鼻梁毫无阻碍地抵着那娇盈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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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攸的心跳更快了，勉强维持理智，问他，“为什么突然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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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她心口处抬起头，定定看着她，“我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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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临安城外的雪地里，我们见过，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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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攸愣住，“...你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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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了，”说起来还要多谢他受伤之后烧得迷迷糊糊的那些梦境，唤醒了他关于当时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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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直到现在才认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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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在清溪小镇，她满怀憧憬地嫁给他时，确实在心中小小地期待过他若是认出了她，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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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经年累月的失望让她学会自我说服，那年雪地里风霜迷眼，而她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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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那个小女孩是她，其实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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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少女的那点心事，终究还是带着些许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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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后来，这些遗憾很快就被他的冷漠和和离书所覆盖，失望更甚，却已经不是因为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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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攸抿着唇轻笑，“那时候我裹得个粽子似的，你不知道我长什么样，自然也就认不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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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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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的，”他复又埋首将她紧紧抱住，语气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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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亏欠了她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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