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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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太后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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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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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本以为母后不知此事，多年来未曾说破。如今母后却让怀着野种的姜念芙入主东宫，这么看来，兴许当年姜芙儿的事母后也不是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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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一直埋怨父皇因您出自姜府旁支而迁怒冷待于您，其实父皇冷待您，与您的出身从无关系，不过是因为母后心有旁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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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太后心底涌起惊涛骇浪，她闭了闭眼睛，身子微微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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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眼中有泪花闪过：“儿臣昔日之辱，太子如今竟要承受百倍，母后当真如此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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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太后闭目沉思良久，终于开了口：“念芙入主中宫一事已昭告天下，无法转圜。太子坐稳宝座，也需要姜府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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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彻底僵住，良久，他的脸上才扯出一个凉薄脆弱的、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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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旁支的姑娘果然厉害，代代传承，代代进益。母后身在曹营心在汉，姜芙儿婚前与人苟合，姜念芙身怀野种，不知太子之后，姜府的姑娘会进益成何种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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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一阵气血上涌，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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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太后一脸紧张：“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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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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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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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院乌泱泱跪了一地，黎半夏宣读完旨意后，太子周元茂震惊得连谢恩接旨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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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愁容满面的姬妾们在这一瞬间都活了过来了，望向黎半夏的眼神仿佛看天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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