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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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沈舟云若有所思：“常誉的确与蝉衣有过节，他几次三番指控蝉衣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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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如此，他在伪造屏风戏码时不可能预料到离席的人里还有我、冯小姐和秦夫人三个女人，他从始至终都只是想把嫌疑栽赃到蝉衣姑娘一人身上，所以他要确保蝉衣姑娘没有不在场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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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蝉衣姑娘告诉我她的舞鞋里被人放了钉子，导致她跳舞过后脚底受伤严重，不得不回房换鞋——这个在她舞鞋里放钉子的人，大抵就是常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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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鹭把自己的思路完整表述出来，现在，最后一个问题即是——常誉的杀人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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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她刚想到这一点，小孟就把程家全族的户籍都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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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鹭召集了几个同僚和她一起翻找，她特别叮嘱道：“找程家年轻一代的那一类户籍，只需要找男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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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定了范围，她们很快就翻出一叠户籍，而李星鹭从中发现了自己想找的那一张：“程长誉，宣文八年生人……宣文二十七年，因程家族长程信明贪污，被株连判处流放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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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誉、程长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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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舟云摇了摇头，他用讽刺的口吻说道：“又一个本该流放边疆的逃犯，这醉仙居还真是顶风作案，不知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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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瞧花妈妈的态度，醉仙居未必知晓常誉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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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鹭猜测道：“常誉的假户籍伪造得不错，表面上无人会联想到他是程家子弟，就像我们先前也没有发觉他和程翩若的真实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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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妈妈形容程翩若与常誉是施恩者与被施恩者，但实际上，这两人更可能是血包和吸血虫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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