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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昊要以祭拜岳父的名义前往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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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国公坐在厅堂的主位上,她的指节落在扶手上,叩出清脆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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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再过几日,青州之战距今就过去十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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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国公沉重的语气和神情让李星鹭意识到一件事——先任英国公和沈舟云的母亲孟疏影等一众将领都阵亡于青州之战中,那先英国公的祭日与孟疏影的祭日岂不就在同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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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谭雨淼供述这件事时沈舟云的反应那么不对劲,原来他在意的不是青州,而是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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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不论如何,离开凉州之前,去墓园里为你母亲上柱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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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去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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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舟云仍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但李星鹭却从中感觉出几分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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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实在没忍住,因而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附在他耳边悄声问道:“沈大人,那天晚上在墓地里你对我说的那番推测,为什么不能告诉凉国公她们呢?她们是你母亲的姐姐、外甥女,也是你的亲人,我相信她们和沈家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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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凉州度过的这段时间,李星鹭对孟家人已然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凉国公和孟元英都是刚正直率的铁血将领,孟素商或许比母亲和姐姐多了些圆滑心机,但她并不缺少对凉州的责任感、对家人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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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人或许不在意孟疏影的死有无隐情,但孟家不会放任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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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舟云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在凉国公、孟元英和孟素商母女三人疑惑的目光下,他终究还是开口道:“十年前,母亲的死讯传回京城,因为没有见到她的尸体,父亲一直不肯接受这件事,后来他亲自远赴青州去探寻答案……再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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