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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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通的杀人动机人尽皆知，而证据她方才已经让沈舟云帮忙伪造好，整个案情经过中唯一说不通的就是章轩为什么会赴谢通的邀约、谢通又怎么能轻而易举地正面杀害章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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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一判断只有她和沈舟云知道，宣文帝并非查案的内行人、又不曾仔细勘察过尸体与现场，所以他想不到这一点，也就无从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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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卿，诚然凶器、动机与杀人时间均是指向谢副统领，但其实那都不算直接证据，你却如此断定谢副统领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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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文帝的确没有揪着案情经过细究，他质问的是证据链可信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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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真正的证据，即黄昭仪与章轩的情信、黄昭仪留下字迹的文书，针对谢通的指控确实不够有力，毕竟前者虽然也不能直接证明黄昭仪行凶，但至少可以锁定她独一无二的嫌疑，后者却范围不小，像是使用羽林卫短兵器作为凶器与行凶时间，羽林卫中每个卫兵都无法被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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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章轩遇害一案中证据重要吗？甚至于真相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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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本不是一场单纯的命案，而是围绕着皇权展开的博弈，她也不是主审官，而是被各方势力驱使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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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贵妃、黄昭仪、长公主……每个人都劝她交出有利的答案，而非真实的答案，现在她妥协了，宣文帝却要摆出公正裁判者的模样追问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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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宣文帝先前不知谢通与宁王的关系，经过东宫那一遭和李星鹭话语中的暗示，他也一定猜到了不少，借着问罪将谢通拉下马、剪除宁王的羽翼，这分明很符合他的利益，他却装模作样没有果断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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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宣文帝要当公正圣明的君主，那这个存有私心、手段不磊落的角色就只能由她来扮演了：“陛下，并非每桩案件都能留下关键证据，所以除却搜查与推理之外，审讯也是一个重要环节，而碍于谢副统领的身份，微臣无法审问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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